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還沒娶妻,只能說給她聽
他冷笑了一聲:“不可能的,除非我死。”
若是尋常,他說這些話時,定然是含著些叫人膽寒的戾氣,可如今聽罷,只有種魚死網破的決絕。
文盈竟僭越的覺得,在某一方面,大公子同她一樣,也是被困境環繞的。
她小時候被奴婢二字壓住,一點點磨了脾性,只為了叫主子高興,能在主子面前有一席之地。
而大公子呢?被孝道二字困住,無人管他究竟經歷了什么,只知道他從不將自己的生父放在眼里。
她生來就是奴婢,沒得選。
公子生來身子里就流淌著厭惡之人的骨血,他也沒得選。
她執拗大公子不喜歡這樣,但還是將手撫上了他的腦后:“公子才不會死呢,公子日后要升官發財,離他們遠遠的。”
陸從袛沒推開她的手,只是視線稍稍有些模糊了起來,大抵也是醉酒的緣故,思緒下意識被文盈帶走。
“即便是再不濟,他們年歲都大了,公子定然能活得過他們的,等他們都死了便好了。”
她這話說的實在是不敬,若是放下從前,她哪里敢說這種大不敬的話。
可如今說出來了,她卻是覺得自己好像無形之中為大公子出了一口氣一般。
只是她的開口,換來了陸從袛的沉思,半響之后他緩緩開口:“話糙理不糙。”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松開了她,卻是站起身來,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盯著她。
大公子一站起來,文盈便只能抬頭看他,當他的身子將窗外稀薄的月光就遮住,她徹底看不清他的面色。
看不清歸看不清,但身子的感受總不會錯,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霸道又蠻橫地侵略上她的唇,微微輾轉,便叫她城門失守,全部的寶藏都盡數被他掌握在手中。
窗戶被他反手關上,腦袋稍稍暈乎一下,后背便貼在了床榻上。
文盈終于能喘口氣的時候,她聲音都跟著發顫:“公子,奴婢來尋你不是要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