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一種奇妙的生物。”

    黑暗的水面之中，斗魂駭客的聲音低沉而幽遠，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

    “如果一只動物被殺了，它的族群只會逃跑，并在未來規(guī)避這個區(qū)域，把這里當成禁區(qū)。”

    “但如果是一個人類被殺了，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前赴后繼地來復仇，找到并殺死那個生物——即使那個生物只是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而真正的入侵者，是人類。”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墻壁上水珠滾落，地面上倒映著承太郎的影子。斗魂駭客的身影在水光中扭曲。

    “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何苦一直揪著不放？”

    水流在微微震動，回音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所以說，花京院（承太郎）先生，我實在不想繼續(xù)造成更多的殺戮了。”

    斗魂駭客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既不像恐懼，也不像挑釁。

    “我只是想捍衛(wèi)我的領地，完成我的使命。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不，你錯了，斗魂駭客！”

    承太郎的聲音聲音在潮濕的空氣中炸響，他帽檐下的眼神如同巖石般冷硬。

    “復仇不是情緒化的本能，而是社會性的選擇。”

    “你把復仇看作毫無意義的殺戮，這是完全錯誤的。”

    承太郎緩緩地抬起頭，語氣不帶一絲猶豫：

    “真正的復仇，是為了防止未來可能發(fā)生的更多殺戮。”

    斗魂駭客沉默了片刻，水面泛起一絲波瀾。

    承太郎繼續(xù)道：“殺戒一開，就難以回頭。當動物園里的獅子吃掉了游客，它就不再是那只被馴服的獅子，而是壓制不住本性的洪荒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