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轉頭看向楊過，問道：“過兒，我已這把年紀，江湖上人人都叫我赤練仙子，可背后卻都在說我心狠手辣。我自己也清楚，我做過許多錯事，為什么你就是喜歡我？我……我真的配不上你。”

    她的眼神中滿是自卑與疑惑，緊緊盯著楊過，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尋找到一個答案。

    李莫愁回想起自己坎坷的過往，那些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日子，那些在江湖上被人懼怕、唾棄的時刻，怎么也想不明白，楊過為何會如此堅定地愛著自己。

    楊過輕輕捧起李莫愁的臉，用拇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目光堅定而熾熱，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莫愁，在我心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年齡算什么？那些江湖人的閑言碎語又算什么？我喜歡的是你，是那個在我快餓死時救我的人。”

    他微微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的過去，我雖未能全程參與，但我知道你受過很多苦。可那又怎樣？正是這些經歷，讓你變得如此堅韌，如此真實。我愛的，就是完整的你，包括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別再說配不配得上的話，你值得世間所有的美好，更值得我用一生去守護。”

    李莫愁聽著楊過的話，心中的感動如潮水般翻涌。

    李莫愁的淚水奪眶而出，情緒徹底崩潰，她緊緊抓住楊過的手臂，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哀傷，喃喃道：

    “過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為什么命運要如此捉弄我們？”

    她的思緒飄回到過去，那些獨自在江湖闖蕩的日子，遇見陸展元時，她正值青春年少，滿心期許著愛情，卻被傷得體無完膚。

    多年的愛恨情仇，讓她在江湖中聲名狼藉，等她遇見楊過，歲月早已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我看著你長大，從一個青澀少年，成長為如今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我呢，青春不再，還背負著一身罵名。”

    李莫愁泣不成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硬生生擠出來的，“我無數次在夜里問自己，憑什么還能得到你的愛？我害怕，害怕這份愛太短暫，害怕有一天你會后悔。”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楊過，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戲臺上的唱詞還在繼續，可此刻的李莫愁，只覺得那聲音遙遠而虛幻，她的世界里，只有眼前這個讓她愛到刻骨銘心，又讓她滿心惶恐的楊過。

    聽著李莫愁痛苦的傾訴，楊過心中五味雜陳，暗自感嘆，若不是前世看過《神雕俠侶》知曉她的過往，在這個世界，面對聲名在外、手段狠辣的赤練仙子，自己恐怕也會望而卻步。

    他想起電視里李莫愁初入江湖時，也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對陸展元傾心交付，卻慘遭背叛。

    從那以后，仇恨的種子在她心底生根發芽，才讓她一步步變成了如今讓人聞風喪膽的模樣。

    可在這冰冷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千瘡百孔、渴望被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