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趕忙道。 “父王,孩兒身上骯臟。” 燕王輕咳一聲,負手而立,笑道。 “這算什么?想當年,孤與你一般大的時候,也曾征戰沙場,數月不沐浴,比你這臭多了。” 姬安表情敬佩,驚嘆道。 “孩兒原以為自己十七歲征戰沙場,已經傲視同齡人了,沒想到父王更厲害,是橫在孩兒面前的一座高峰!” 燕王淡淡一笑道。 “不必妄自菲薄,孤雖然年少征戰,但成就不及你啊,小小年紀,竟立下赫赫戰功。” 姬安趕緊擺手道。 “父王這話說得好生分,孩兒是父王的兒子,征戰沙場也是為了父王的大燕國,怎么能比較呢?” “如果沒有父王在后方坐鎮,軍隊怎么可能安心打仗?而且此次大勝,郭尋將軍立功不小,如果不是父王提拔他,也沒這次的勝利。” 燕王嘴角含笑,腰挺得更直了。 “你這小子,不像個殺人的將軍,倒像個奉承的文人。” 姬安靦腆一笑。 “殺人將軍是對付敵人的,在父王面前,孩兒巴不得永遠奉承下去。” 燕王哈哈大笑,活到他這個年紀,已經算是高齡了。 人一老,耳根子就軟,喜歡聽一些好話。 姬安說想永遠奉承下去,不就是說他長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