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歌是在一個深夜被姬絮昭的電話吵醒的，他在通訊器另一頭崩潰的哭泣，秦凝歌忍著起床氣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凝歌，我哥失蹤了，快一個月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姬家那些人我快壓不住了，怎么辦？”

    “嗯，沒事的，你慢慢說。”

    她語氣平靜，仿佛姬談予的失蹤毫不重要，被她的冷靜感染，姬絮昭的語氣也慢慢平靜下來，他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對誰的懷疑都講了一遍，通訊器這頭的秦凝歌打了個哈欠，她捂著嘴盡量壓低聲音，還是被姬絮昭察覺了。

    他愧疚的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說什么打擾，我們不是朋友嗎？”秦凝歌的態度良好，像是一陣暖風撫平了姬絮心湖心湖上的漣漪與波紋。

    “朋友”二字在他的舌尖轉了幾圈，能做朋友是很好，但如果不只是朋友呢？

    很多年前他的心思就有了，那時候的他還不肯承認，但他騙不了自己的心，不能阻止自己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她，他想站在她身旁，不是作為朋友，但他不敢說出來，他還記得她曾經的嫌棄和反感，他們也許只能做朋友。

    杜衍的消息來的比秦凝歌自己都快。

    “恭喜你啊，拿下尚海那塊地，聽說秦家沒少出力，你也姓秦，你該不會真是秦家的私生子吧？”

    看來謠言傳的很廣，連她的身份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也沸沸揚揚。

    “我要是秦家人，那還需要自己打拼事業？早回家繼承家業去了。”

    “說的也是，要是你真是秦家人就好了。”

    杜衍掛掉通訊器，秦凝歌只覺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真是秦家人，肯定會再次成為池懷手里的武器。池懷手里握著她曾加入黑幫，手里數十條人命的證據，這始終是一個危險，她如果無名無姓，不追求名利，這些就永遠威脅不了她，但她不愿意這樣，她想要的是踩在那些自詡高等人的臉上，逼迫他們臣服，看他們心不甘情不愿的低頭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人生不過一場游戲，不盡情歡樂，實在是可惜。

    秦禎然的通訊慢了一拍，他的語氣比起前幾天聽上去更加有力，看來這幾天他恢復的不錯，這次幫秦凝歌拿到“尚海”也給他增添了不少信心。

    “凝歌，我做到了。”

    秦凝歌露出玩味的神色，什么人會在通訊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