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我回來了
之所以會這么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年初時乃木坂便舉行了祈愿活動,所有成員一起去了乃木神社進行了第一次的新年初詣,這無疑是十分具有紀念價值的活動,或許當多年之后,女孩們各自都走向了自己的人生時,談論到入團以來的回憶,這場活動肯定也能在這些珍貴的回憶之中。
只是在這場活動里,一位同為一期生,名為秋元真夏的女孩,卻并不在參拜的女孩們當中......
于是在新聞上看到了這場活動之后,秋元真夏便默默地孤身一人,來到了這座神社,她看著熱熱鬧鬧聚在一起的成員們的繪馬十分羨慕,但想了許久,卻依然只是將自己寫好的繪馬掛在了一旁,黯然的令人心疼。
她終歸還是沒有回歸的,不曾出現在大眾視野前的秋元真夏,就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無名小卒,她的繪馬,她的愿望,自然也不能夠算得上是乃木坂46中一員的意思,所以她只能掛在一旁,如同一個仰頭瞻望的路人,努力,感謝,微笑,與她無關。
——但終究還是有人記住的。
就如同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將目光牢牢鎖定在煥發著自己獨特光彩的選拔組,而是抿著嘴唇擔憂著為臉色黯然的under鼓勵一般,白云山早就注意到了這點,并在此時,順著這個契機說了出來。
秋元真夏,你并不是孤獨的勇者。
你的努力,你的辛酸,并不會無人所知,并被漸漸淡忘,你所小心翼翼做出的每一個看起來有些幼稚甚至是可笑的舉動,都有人在關注著,并為此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你本就出色,無須自卑。
夜色清涼,從數千萬光年之外,存活了數十億年的恒星跨越著遙遠的空間,將自身的光輝灑落在這一刻藍色星球上的誕生了不過短短萬年的人類頭頂,仿佛就是為了此刻被這群卑微的生命所仰望,然而既然所有人都沐浴著這樣偉大的星輝,又有哪一個人是能夠被輕易忽視,被漸漸淡忘的呢?
至少有個名為秋元真夏所付出的汗水與淚水,不會被那些所喜愛著這個團體的人所輕易忽視與淡忘。
秋元真夏忽然感覺有種巨大的酸楚充斥著她的鼻腔,既難過又開心,她小時候曾經看過一個童話故事,有個能夠走動的木偶想要和孩子們做朋友,于是它和那群孩子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一起去抓蝴蝶撈小魚,可是因為能夠走動所帶來的代價,無論它怎么做,都沒有人能夠看到它,最終木偶傷心的坐在河邊大哭,緩緩地死去了,死去之后它重新變成了不能動的木偶,直到此時才被大人們發現,于是被插在了田中央變成稻草人,從此之后孩子們會時不時的去看望它,把它當做朋友,在它身上掛著不需要的舊衣服,裝飾著它的外貌,一整天在它身上玩耍。
木偶直到死去才交到了朋友,秋元真夏從小就覺得它很可憐,所以長大之后絕對不想要變成木偶,但事與愿違的是,當她想要重新回歸時,卻悲傷的發覺自己似乎已經無形中成為了和那個可憐的木偶一樣的存在了,她的任何舉動,似乎都只能像那個木偶一樣無能為力。
然而今天,卻有一個人以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來到了她的面前,將她曾默默地努力著,期盼著的,卻又卑微的,難過的心靈打開,告訴她不需要傷心難過,也沒必要懷疑與自卑,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看著你的,你的美好與努力并沒有白費,就比如童話故事里與看不見木偶的孩子們不同的,能夠看見木偶的黃鸝一般。
甚至于以這種方式,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她并不是那個木偶,就算是,也是既能被看見也能夠自由走動的加強版,因為那個人即是黃鸝也是孩子。
“白云桑......謝謝你。”
秋元真夏抽噎著努力的露出一個笑臉,女孩笑起來時的眼睛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瞇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只剛剛睡醒的小貓。
看著女孩將臉頰上的淚珠輕輕拭去,白云山卻并沒有急著接受女孩的感謝,而是輕聲道:“現在,你還覺得自己和大家有什么距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