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總是對春風有所期許
想到這里,女孩耳根微微泛紅,但隨即又輕輕搖頭否決。
應該不算吧,畢竟又不是我們兩個專門來看電影或者舞臺劇表演,舞臺上待會兒要上場的是川后陽菜醬,等一下要來的是麥麥,怎么看都不止兩個人,而哪有三四個人的約會?而且來的還是這種地方,完全沒有一點氛圍。
還有......約會這種詞語,好害羞啊......
橋本奈奈未連忙輕輕低下頭,不敢去看旁邊人的視野。
只是正常的相處而已,女孩心底想到,私底下這種時間也并不算少,平時在小屋就有很多時間是他們兩個漫無目的的交談。或是說一些當下發生的事情,或是聊一些對未來的暢想,又或者單純的發呆看看景色,喝一杯濃茶泡兩杯咖啡,就這樣抱著一本書兩人誰也不開口的度過一個下午。
還記得有一次,小屋突然下了一場雨,白云山看著春雨連綿念了一句詩——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女孩記得這句詩是白云山的家鄉那邊那位叫做杜甫的大詩人所做的詩,解釋起來的意思差不多相當于形容春雨滋潤萬物時的細膩,悄無聲息,詞語句子十分的精巧有畫面感,至今她都還牢牢的記得。
因為當時她的感受是,他就是這樣的人,但不是春雨而是春風,春雨打濕屋檐還會留下斑駁痕跡,但春風拂過無痕,白云桑就是吹拂著春雨帶來滋養的人,他就是隨風潛入夜的那股風,無聲無息。
只有看見燭影搖擺布幡拂動才能察覺到那股懶洋洋的風做了什么,只有看見大家日漸感情深厚,少了許多無謂的煩惱,才能察覺到那個懶洋洋的人做了什么。
白云桑就是這樣的人。
但這樣的人還是有缺點的,那就是春風只會隨著空氣的流動而動,并不會主動發生變化,橋本奈奈未必須要自己主動開口,才能挖掘出一星半點的曙光。
但猶豫忸怩了許多次之后,臉皮薄的女孩還是沒能主動開口,最終還是白云山忽然發覺身邊的女孩似乎一直都沒有聲音了,才奇怪的從舞臺那邊收回視線回頭道:“怎么忽然不說話了?橋本?”
“沒,沒有!”
橋本奈奈未微微一顫,雙手下意識的背到了身后將身軀打直,一雙包裹著絲襪的長腿并攏的沒有一絲空隙,臉色卻依舊努力保持著淡然與平靜。
但回憶著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與情緒,饒是女孩有著呆傻慫三大稱號之一的呆,此時也忍不住耳根發燙,臉頰上微微浸染了一層粉色,猶如剛才落在她裙擺上的櫻花瓣一樣,微微含羞低頭,一時美艷的不可方物。
白云山看的微微一呆,女孩察覺到那股盯著自己看的視線羞意更甚,但心底又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雀躍與期望。
雀躍是對自己的裝扮而暗自竊喜,女為悅己者容,自己的外貌能引起對方的注意無疑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而期望則是因為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么開口說些什么,也都是順理成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