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此刻的她,蠢到連爺爺的遺體都沒守住,任人掘了他的墓,在棺材里四處翻找,連死后都不得安寧。 她早該知道的。 早在這人打著與爺爺是故交的幌子,四處打聽時,便該想到的。 所謂的徐少征,不過是個幌子。 他真正打的,是爺爺的主意。 鐵銹味在口中蔓延,她死死盯住了眼前這個人。 這個自稱與爺爺有故交、前天還被她恭聲喚過一聲世伯的人。 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正低頭翻找東西的王道長緩慢抬起了頭。 他長相平平無奇,可多年身居高位,早已經培養出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目光淡淡瞥過來時,便能讓人產生一股巨大壓力。 可此刻,在這無月無星的夜晚。 被他威壓所及的地方,那人,或者說那小女孩,卻只是用一種夾雜著譏諷的厭惡神情看著他,不見半分畏懼。 他忽而笑起來,笑容一如白日里那般和藹從容,甚至還有閑心拍掉手掌的泥灰。 “傅家的小姑娘,你很生氣嗎?” 他微微笑著,邊向她走近。 “不錯,是該生氣。不過你知道嗎,貧道對你的到來,倒是很驚喜——” 說時遲那時快,他雙手如電擒向傅長寧,反手卸向這女孩的肩膀。 “把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