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先是看了他身后的兩名弟子一眼。

    正則雖然在氣頭上，但也明白了江燼霜的意思。

    他轉身低聲，對著兩名弟子道：“你們兩個，去外面等著?！?br/>
    “是?！?br/>
    兩名弟子抱拳欠身，識趣地轉身離開。

    待兩人退下，江燼霜這才微微彎腰，視線與小正則的眼睛齊平。

    她伸手，摸了摸小正則的腦袋，語氣溫柔又耐心：“原來正則小大人是在生本宮的氣呀？”

    正則低下頭去，將他頭頂的手揮掉，聲音低悶又委屈：“是師父告訴我，我才知道你要成婚的消息的?！?br/>
    江燼霜彎了彎唇：“那我現在不是還沒成婚嗎？你家師父肯定會告訴你的呀~”

    小正則抽了抽鼻子。

    聲音還是悶悶的：“那你喜歡那個林清晏嗎？”

    江燼霜的嘴角仍舊帶著笑意：“不討厭?！?br/>
    小正則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皺眉道：“你不討厭的男子多了去了，那個司寧你也不討厭，大理寺少卿沈淮鶴你也不討厭，師父你也不討厭！”

    “那你為何不跟他們成婚呢！”小正則不懂。

    江燼霜認真地想了想，耐心解釋：“正則呀，有時候呢，人是不能夠肆意妄為，永遠都順心而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br/>
    頓了頓，江燼霜笑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與目的，若是因為任性，胡作非為，人就達不成自己的目的了?！?br/>
    正則還小，正則應該還不懂。

    他的眼尾有些紅，語氣悶沉，低著頭不肯讓江燼霜看他的臉：“可是昭明公主就應該肆意妄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