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一聲怒吼。 天子帳中,宛若被颶風席卷。 上位那一抹黑紅相間的身影,變得如山,如淵。 好似,劍眉虎目陡射意氣可掩山河,足以令日月俯首,星河易位。 “啪。” 左慈臉色煞白。 磅礴的無形之力,壓著他跪伏在地,連七竅都淌出烏黑的鮮血。 天子之威不可觸犯。 尤其是經過統治特性加持,全面破限的劉牧,從本質上已經超脫于正常人。 渾然天成的威儀,仿佛攜大漢一朝壓在左慈的身上,使其難以喘息。 于吉,南華俯首不敢有一絲異動。 饒是常年在千秋萬歲殿參與廷議的文武,都倍感壓力,臉色逐漸變得漲紅。 “朕從不虛言。” “大漢天子之言,更是天憲。” 劉牧眸子冰冷無比,漠然道:“太平道之事,皆在起居注之中,李意便是蜀中紫虛上人,真的當朕不知嗎?” “老道知錯。” “祈求陛下恕罪。” 左慈滿是惶恐的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