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淵等人的到來。 為鄭玄心中蒙上一層陰霾。 他的徒黨通于天下,兼修公羊,卻以經學聞名天下。 若是真的被牽連,恐怕就不止是黨錮,而是要連累諸多學生的性命,畢竟當今天子可是直言大漢伐罪無赦! 然而,作為長者,還是不得不安撫眾人。 “益恩。” “你這幾日忙碌什么?” 鄭玄疲憊的走入偏房,望著擦拭刀鋒的親子。 “父親?” 鄭益連忙收起佩刀,藏于桌案之下,淡笑道:“孩兒整備家將仆役,必要之時響應天子的征討。” “是嗎?” 鄭玄眉頭緊蹙道:“某聞孔融舉薦你為州中屬官,你沒有應下吧?” “沒有。” “天子居洛陽,孩兒焉會附逆。” 鄭益扶持著鄭玄入座,恭敬道:“此戰之后,天下便可大定,那時候父親可以前往洛陽,將所著之書刊印,并授于天下。” “哎。” 鄭玄心累的嘆了口氣。 當年,他就不應該以著書為借口守節不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