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無事即安。” 劉巴端起茶盞喝了口,又重重放下。 他計算著路程,籌算江東有多少監州尉暗間。 若是監州尉有報復,至少需要月余時間,但那顆提起的心始終放不下,而且失眠之癥,好似越來越嚴重了。 “先生早些歇息。” 鄧芝作揖一拜,再度勸說道。 “是該休息了。” 劉巴揉了揉發酸的眼眸。 從木架上,摘下已經發酸的大氅披在肩頭,朝著府外走去。 自從制定刺殺計劃,他便沒有離開過解煩府。 這些時日,心力交瘁,身上的衣物發酸,生出活虱,兩鬢如霜,繼續強撐下去,怕是要猝死在此地。 “天干物燥啊。” 鄧芝望著遠去的劉巴,俯身吹滅燈盞。 微弱的火星,猶如心臟跳動般閃爍兩下,徹底被黑暗淹沒。 秣陵宵禁。 木輪轉動聲,在黑夜極為刺耳。 寒秋之風,吹著蘆葦雪絮如白浪般拍打著車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