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提。” “皆是從他人口中聽聞。” 史阿搖了搖頭,朗笑道:“某在洛陽還有宅子,若是你們去了帝京沒有落腳之處,可以暫居寒舍。” “多謝。” 張機摸了摸《傷寒雜病論》神情堅毅道:“某前往洛陽,是為了求見陛下,請求推發醫書,為天下因傷寒之病而困的百姓開一條生路。” “醫者。” “心懷悲憫。” 龐統,黃月英肅然一拜。 張機的大義,遠非常人可以觸及。 能將自己畢生心血,慷慨贈予天下人,只為百姓開生路,值得重禮而拜。 “刊印醫書?” “此事需要找國子監。” 史阿略微沉默,解釋道:“天下之書,盡在國子監轄下,只有通過國子監的審閱,才能行抄錄刊印之事,醫書更是如此,畢竟涉及百姓,恐有傷人之藥,若先生寫的湯藥不少,還需一一測驗才能被認可。” “視百姓如子。” “陛下有仁義之心,更有仁義之治。” 張機嘆了口氣,掀開帷幔看向化為一個黑點的襄陽城,說道:“不明白,荊襄的士族到底想要什么,為何要犯上作亂,難道他們只知爭權奪勢,不知生靈涂炭,橫尸遍野嗎?” “人,皆有所求。” “有人求利,有人求名,有人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