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林晨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電，直視著他。

    “你說這是夫妻拌嘴？你說只是動了下手？”

    林晨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抖開，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

    “這是婁姐下午去咱們紅星軋鋼廠醫(yī)務(wù)室看的傷，診斷報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他念道：

    “患者婁曉娥，女，因外力擊打?qū)е隆娌慷嗵庈浗M織挫傷，尤以左側(cè)顴骨、嘴角為甚，淤青腫脹明顯；頭部受撞擊，伴有輕微頭暈、惡心癥狀，建議觀察，排除輕微腦震蕩可能；左臂、右肩存在多處抓痕及淤傷……”

    林晨每念一句，許大茂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院子里的人們也從最初的看熱鬧，漸漸變得有些嘩然。拌嘴動手，和打成這樣，那可是兩碼事！這下手也太狠了！

    “許大茂，你管這叫‘動了下手’？”林晨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報告，語氣帶著嘲諷。

    “你這下手，是奔著把人打殘去的吧？這也就是婁姐跑得快，去的廠里醫(yī)務(wù)室，有正規(guī)大夫看了，開了證明。要是真在家里被你打出個好歹，你是不是還想說她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我那是喝多了！”許大茂梗著脖子，試圖狡辯。

    “一時失手，勁兒使大了點(diǎn)兒！再說了，我打我自個兒媳婦，教育教育她，那也是我們老許家的家務(wù)事，輪得著你一個外人在這兒指手畫腳嗎？林晨，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喝多了？”林晨冷笑一聲，往前逼近一步，氣勢凌人。

    “好一個喝多了！喝酒就能成為你施暴的理由？照你這邏輯，我是不是喝多了也能把你許大茂摁在地上摩擦摩擦？院里這么多爺們兒，誰還沒喝多的時候？是不是以后大家喝多了，看誰不順眼都能上去來兩拳啊？一大爺！”

    林晨猛地轉(zhuǎn)向易中海：

    “您是咱們院里管事兒的一大爺，您給評評理，這規(guī)矩能立嗎？喝多了打人就不用負(fù)責(zé)任，那咱們這四合院，以后干脆改名叫‘酒瘋子樂園’得了！”

    “噗嗤！”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趕緊捂住嘴。

    易中海老臉一紅，被林晨將了一軍，心里暗罵林晨這小子嘴忒損，但也知道這理兒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