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月臉頰發(fā)燙，她感覺到手背覆蓋下來的溫?zé)幔瑳]有分辯：“哦……”

    她沒想過要還給他。

    剛剛只是想給他看而已。

    周明瑄緩緩把手放到身后，不動聲色地說：“是沒磕沒碰，你直接開上槍了。”

    “……”

    傳言就是快，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你也覺得我做錯了？”莫晴月側(cè)目。

    “沒有。我是怕你把他一槍打死了。”周明瑄聲音始終保持在水平線聽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聽出他微妙的轉(zhuǎn)變。

    或揶揄或擔(dān)心。

    他說怕，是真的怕。

    走出所里，有一條蜿蜒的坡路，起伏著，像起起伏伏的人生。

    兩邊的路燈相隔的也遠了，他們并肩而走的身影也淡了。

    莫晴月回想起自己開槍那會兒，確定有沒有周明瑄說的這個心思。

    “我如果說我那個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沒想那么多。你信嗎？”

    那個時候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再讓柯建華跑走了。

    沒來得及想別的。

    “現(xiàn)在知道他待在我們的羈押室里不會再在外面到處亂竄了，我只覺得全身輕松。”莫晴月眺望遠方的夜空，輕聲道，“今天晚上對我來說，記憶猶新，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