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華抿茶。

    “那為什么還跟我演這么長時間的戲呢？”

    柯建華拿著茶杯緩緩站起來，走到莫晴月跟前。

    他抬手一潑，挺燙的茶水潑在莫晴月的臉上。

    莫晴月頓時覺得厚重的妝容在隨著水融化，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你們想要抓我，想要抓我背后的人。你們這么辛苦我當然要好好地配合一下你們?！?br/>
    莫晴月咬唇，用力地甩了甩頭，把茶水甩掉。

    她睜眼看著面前的柯建華：“十五年前你去沒去過北明鄉(xiāng)？”

    柯建華眼神幽深，沒有馬上回答莫晴月。

    “十五年前你在那里偷了東西，被一個警察追，你看似慌不擇路地跑著，實際上你一直在找可以徹底逃走的機會。你把那個警察引到了一個上坡的地方，你讓那個警察追著你經(jīng)過一座大型木雕下?！?br/>
    說到木雕，柯建華的眼神終于在云山霧罩中有了一絲明確的記憶。

    莫晴月捕捉到這一閃而過的反應(yīng)，激動地從椅子上躥起，連帶著椅腿都脫離了地面。

    “是你對不對？！”

    “就是你對不對？！你故意設(shè)計好經(jīng)過那個木雕下面，你早就想好要把那個警察砸死對不對？！”

    倉庫里回蕩著莫晴月大聲的質(zhì)問。

    柯建華盯著她激動的臉，微微挑眉：“那個時候我剛?cè)胄挟斝⊥?，就碰到那個難纏的警察，我跑了好幾個巷弄都沒能把他甩掉。我們行內(nèi)有一個規(guī)矩，如果第一次不順利，那就必須要金盆洗手，以后都不能做這一行了。所以我不能讓那個警察得手啊。”

    他慢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在火爐旁邊給自己續(xù)上新的茶。

    目光眺向不遠處，做回憶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