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感覺有些道理了,水淼淼合上嘴專注的聽。
“我不贊同甚至厭惡且鄙視,但這種器它確實存在,且不停有人為此前赴后繼,不妨有幸運者,被囚禁的思想與他打造器的理念是統一的而它又恰好愿意背負那些屬于打造者或使用者的信念,但那就不是器了而是一種生命體。”
莫名的,水淼淼想到了凕海凚林的覆海山,那最后一眼,恍惚間出現的落寞孤寂背影。
“但更多的是失控,是反抗,是不甘,它們假意配合卻早以生出自己的心,也不知它們最后會怎樣。”雋器師托著下頜,笑嘆一聲,“總歸是人太弱,成不了大器,所以它們只能不停的死主換主,到現在我也未曾知曉那些‘器’的最終目的,雙向折磨了這屬于是。”
被蠱惑的水淼淼開始順著雋器師的思緒思考,暮然間疑惑起,囚屍詔這么努力的蹦跶是為了什么?
當初她便是堅信刀就是刀,才陰差陽錯的讓九重仇以刀筑基的,后來,她隱約感覺不對勁,才堅決不讓九重仇練刀的,現在雋器師到是給她的直覺加了碼,刀有自己的私心。
真是越想越心驚,不行,不能在聽雋器師的長篇大論了,她現在要的是找到九重仇,其它的都不重要,水淼淼連忙打斷問道,“這與懷歸日又有什么關系?它普通的很,不會說話的!”
“呵。”雋器師笑了出來,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向水淼淼,“你還見過說話的器?”
水淼淼捂上嘴。
雋器師笑道,“我知道有些器的特殊,因為我了解,我關注,為了提升自己,我強壓著厭惡去研究但還真沒親眼有幸,你見過?卻不相信?”
“我認為它們只是繼承了使用著的執念罷了,還有,我沒見過。”水淼淼梗著脖子。
“欲蓋彌彰。”雋器師擺擺手也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只語帶羨慕的說道,“你比我幸運多了,應更能相信我的說法,器說話當生智,父承子業都可能走偏,何況是被迫囚禁起來的,只能游蕩在一個又一個使用者手中,它們不崩潰誰崩潰?”
水淼淼無法反駁,她見識過囚屍詔的不正常,刀身上有那么多怨靈,她聽一次都惡心半年,它又是如何承受的。
短暫的安靜過后,水淼淼試圖扯回話題,“所以懷歸日不會說話,不存在崩潰搗亂。”
“你這腦子就不會舉一反三嗎?”雋器師朝水淼淼招招手,水淼淼警惕的蹲下身還是被雋器師賞了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你干什么?”水淼淼揉著額頭。
“若懷歸日能說話,它會是放在養刃齋等人取的貨色?它會被高層指定給誰,還落的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