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令君白了眼水淼淼,折扇不知被他丟到哪去了,他一寸寸掰著手指骨‘咔,咔’強(qiáng)迫自己冷靜。
如水淼淼說的,就不像了。
歪斜半垮的大門要關(guān)上有點(diǎn)困難,最后還是符令君扔出一張符,復(fù)原的大門穩(wěn)當(dāng)?shù)穆湎骆i,連帶著四周都寂靜了,風(fēng)聲蟲鳴聲一瞬皆被驅(qū)趕在外,而宅子里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分毫。
輪椅壓過石板,引發(fā)顫動(dòng),‘哐當(dāng)當(dāng)!’那本被指裂了一道口的水缸,徹底瓦解成幾瓣發(fā)出巨響,連鎖的反應(yīng)是引起一陣不小的塌方,塵煙繚繞。
“咳咳咳?!彼淀狄皇治嬷诒牵皇謸]舞著驅(qū)趕嗆人的灰塵,等煙塵散去,三四間屋子也沒有一間好的了。
“我。”水淼淼頹廢的垂下雙手,心中是有苦說不出。
符令君就顯得淡然多了,挑了挑眉,“我一直知道他們有在出租賺點(diǎn)小錢,只要我路過時(shí)能恢復(fù)原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直到遇見你這個(gè)煞星?!?br/>
這程度,想復(fù)原怕也是不可能了。
符令君搖著頭還來不及傷感,身后水淼淼突兀的跳起了腳,“所以你就默許他們敲詐啊!”
一口氣被嗆住,符令君猛拍著自己的胸部,到更有幾分符令君的病弱之姿了,但水淼淼卻冷眼觀瞧著。
緩過來的符令君瞥了眼,挪到一旁叉著腰忽然就理直氣壯起的水淼淼,哭笑不得的開口斟酌道,“他們本性不壞,我又百八十年不來一回,近日無奈得了些空,沒有事前說,他們也是慌了,可能只想最快速度將你趕走,至于訛人,你又露富了吧?一點(diǎn)防人之心都沒有,活該被人算計(jì)?!?br/>
“我?!崩碇睔鈮训乃淀祮】跓o言又梗著脖子不屈的道,“那也不是敲詐的理由!而且我也沒有故意炫富只是大方而已,非要我跟她急頭白臉的講個(gè)價(jià)嗎?”
“無意炫富最致命?!狈罹谎渣c(diǎn)破,回想在桃花源的日子,水淼淼不是大手大腳而是不知那些東西的價(jià)值,便給人一種錢多無所謂之感,“你到底有多少家底可盡你揮霍,我都沒有你這般大氣的魄力,虧我大哥也是這般的,不然我也想敲詐你,有錢看起來還傻。”
“誰傻了!還有別污蔑符令君我可沒見他花錢大手,對了,我怎沒見他呢。”
“不是說符令君,大哥才是真有錢,守著礦山呢?!狈罹脑捯呀?jīng)入不了水淼淼的耳了,她正四處張望尋找著救星。
打了個(gè)響指喚回水淼淼的注意力,看她那含笑的模樣就知是在打什么主意,符令君幽幽的勾了勾嘴角,“他沒有來,所以沒人能救你,你還是好好想想,毀了我?guī)煾干肮示釉撛趺促r吧?!?br/>
符令君徐徐站起身,似座高山打下沉重的陰影落到水淼淼身上,水淼淼笑意瞬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