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光頭修士被嚇破了膽搶地大呼,用著額頭上流下的血暖和了舌尖忙不迭的道,「我沒有雪晶,我就抓到了一下就一下,是她是她都是她……」
光頭修士四處瘋狂尋找著,沒有嫣紅妄塵綢的水淼淼真不好找,但瀲滟醫(yī)還是一身紅衣,如見到救星般光頭修士指向瀲滟醫(yī)三人「是他們是他們都是他們打碎了雪晶,是他們,我是無辜的……」
「打碎雪晶?」冷凝癡只聽到這四個字,那一瞬間似風(fēng)雪都晃動了起來,眼中震驚憂思纏綿,看的人心揪心疼,誰還記得無法喘息的恐懼,都想上前去安慰。
所以到底是誰傷了神女的心,眾人順著光頭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對于光頭修士突然一招的禍水東引,水淼淼第一時間將瀲滟醫(yī)拉到面前擋住聞人仙。
「撲哧!」眾人終是沒有看到誰傷了神女的心,更大的注意力是沾血的不染塵和光頭掉落在地滾動的頭顱。
水淼淼捂上嘴咽回驚呼,她可剛在想該如何跟冷凝癡說,但冷凝癡只是瞄了她這邊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動了手。
光頭修士甚至都來不及反抗,他的身體更來不及反應(yīng),保持跪在地上的姿態(tài),血從頸項如噴泉一般泵出四濺開來在被凍住是多么奇異瑰麗啊。
水淼淼被聞人仙拉到懷里,臉貼到他的胸膛上,她其實不需要這般保護(hù)的,但這是聞人仙的習(xí)慣,水淼淼也學(xué)會接受,乖乖的被聞人仙雙臂環(huán)著。
瀲滟醫(yī)在一旁心有余悸的笑了一聲,「呃,看起來還是很藝術(shù)的,就是有點措不及防,話說,我們在雪原外聽到那些人提起的神女瓊妃不是這個性子吧,雪晶似乎對她很重要,淼淼你要小心了?」
縫隙中瞥著歪笑的瀲滟醫(yī),水淼淼鉚足了勁跺上了他的腳背,疼的瀲滟醫(yī)猙獰的往自己嘴里塞了個拳頭才避免叫出聲。
眼眸低垂,水淼淼摳著聞人仙腰帶上的花紋,她百分百且無條件相信無論如何冷凝癡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可她傷了冷凝癡,冷凝癡要雪晶做什么?
若她能早一點知道她一定不會碎了那雪晶,可那雪晶是怨念所聚,百害無一利就地斬殺方是正理,誰也說不得是錯。
且也不止那一枚,冷凝癡從魚肚子里掏出的雪晶亦是如此,水淼淼歪了歪頭耳廓蹭著聞人仙的衣襟,雖說已經(jīng)上了藥,但一回想起還是感覺耳邊回蕩著穿腦的噪音讓人惡心。
而直到冷凝癡將其收進(jìn)吊墜前一秒,她也未將其凈化不過是壓制而已,水淼淼依舊能聽見那些穿腦的詭妄之音。
冷凝癡看著劍上的血,盡是有點后悔給了他一個干凈利落,但他竟然敢指水淼淼。
若可以,她真想將此地一群礙事之人全數(shù)葬于雪中,但水淼淼在看,一個呼吸調(diào)整好情緒,冷凝癡抬眸入眼的自然是眾人驚恐的目光戒備的姿態(tài),她滿不在乎的道,「還不走?既無雪晶各位就請自便,偏南方現(xiàn)無風(fēng)雪但我想你們也走不出去,路上若看見雪晶,繞點道,活的長,不要自以為是,上了前卻毀了雪晶,我雖深知在追究你們也無用,但心中之火總是需要發(fā)泄的,而他不過是個痛快的……」
冷凝癡不太會威脅人輕飄飄的話卻讓眾人汗毛直立兩股戰(zhàn)戰(zhàn),因為都聽的清楚,她不是在嚇唬誰而是說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