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仙看了眼攔在自己面前的手,眼神漸陰。
這手的主人是驕英晴的父親,是這場逐金烏盛會的主持,更是這九耀都的管理守護者——驕平燥。
皮膚亦是古銅色但比驕英晴深了幾分且多了幾分粗糙,眉與須發皆呈現出一種黑但燒焦泛黃的蜷曲姿態,人高馬大的身形隨歲月流逝微微佝僂起來。
可以想象,若他站直了身,打下了陰影,足夠照住一旁的聞人仙了。
聞人仙對此毫無畏懼,他站在這歸根究底是因為水淼淼,除此之外誰也不可能控制他。
察覺到了聞人仙節節攀升的不悅,驕平燥收回手,堆起笑容解釋道,“九佉熔金箭已放出,若賢婿此刻入場,依著賢婿的修為,便會成為這九佉熔金箭群攻的對象,那時候倒是浪費了淼淼姑娘的苦心了。”
九佉熔金箭,這也正是聞人仙猶豫的點,他不懼驕平燥,就算驕平燥等人一起上,自己也定是站到最后的人。
但這箭,他曾聽圣元老祖說過,是能射日的箭,雖然盡管那九個并不算正統的太陽,但仍不可小覷。
九佉熔金箭,修為高于金丹期之人,沾之即燃,一息便能化為飛灰,這逐金烏的盛典,規定參加的修為只能是蛻凡期之人。
高亡,低也亡。
低于蛻凡期的人,亦無法承受九佉熔金箭的溫度,雖基本不會如金丹期之人沾之即成灰,但蒸熟個胳膊不在話下。
水淼淼修為未到蛻凡期卻能入場的原因,很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