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藍走進紙板屋，蹲下撿起破桌下面完全不能吃的臟面包碎后一把灑到了外面。

    然后將手中的食物塞了過去：“這個才是人該吃的。”

    面黃肌瘦的衛，一臉窘迫地搓著自己滿是補丁的衣角，感激中帶著倔強：“其實我們四個身體都很好很長壽，吃那些面包也能填飽肚子。”

    楚星陽看著面前的兩個半神搖搖頭：“這兩個孩子沒問題，但你們兩個不行。盡管楚烈陽轉換了你們的基因讓你們足夠長壽，但還是會被餓死的。”

    “你沒發現在吃不飽的情況下，打工造成的傷口就會好得很慢嗎？”

    眾人看著衛滿是裂痕的雙手，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慘白的肉。

    近萬年來，做著各種臟活累活，用微薄收入照顧兩個有智力障礙的畸形半神，還有一個精神錯亂的由。

    其中的艱辛怕是很難想象的。漫長的壽命反而成了最殘酷的刑罰。

    衛薇一直在先祖的懷里不停抽泣著。

    不知所措的衛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孩子，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好心人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傷心。但想哭就哭吧，有時候哭出來就好了。”

    楚星陽盯著兩個半神中的三腳怪，想起在那個平行宇宙，和他并肩作戰殺死楚日陽的事情。

    心中不禁倍感親切。

    于是伸手摸著他的頭說道：“我們似乎又見面了。”

    衛驚慌地叫出聲來：“好心人別碰他，他會傷人的。”

    可是半晌之后，自己的孩子非但沒暴走，那巨大的腦袋在撫摸下反而現出了幾分寧靜和享受。

    當下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這可怪了，我兒子脾氣從來沒這么好過。”

    羽藍拿起一根營養棒溫柔喂著三腳怪，眼角滲出了淚水：“那是因為他除了你之外，從來沒被人溫柔以待過啊。”

    她邊說邊拿出了另一根，因為看不到“抹布”的嘴在哪里，就輕輕地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