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字未說是怎么逼出她這么多句的? 褚燁沒開口,莊翎也不敢妄動,跪著盡量把姿態放低。 “國喪期誰允你戴紅的。”他終于開口,視線落在她的耳墜上。 國喪期不許見紅。 原來如此…梁氏給她備的滿身紅原是這個用處。 “莊翎才回京師不知忌諱禁令…” 褚燁氣不打一處來,伸過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迫使她抬頭。 他一字咬一字地念:“不、知、忌、諱、禁、令?” 昨夜捆了他也是不知忌諱禁令?他可是攝政王!新婚夜被這個女人捆得像條狗,只能哈哈喘氣! 莊家人還真是有本事,三年前大肆散播他有瘋病,三年后嫁來個女兒把他當瘋狗! “妾、實在不知…”莊翎被他掐得只能從牙縫里擠出這句。 但還是高高昂首等他掐。 這時候越是順從才越有命活。 莊翎顫顫取下耳上的紅寶石耳鐺,兩手捧著遞到褚燁眼前,“請,王爺處置…” 她指腹鮮紅腫得似被蜂蟄,手腕上還透著新舊鞭痕。 褚燁腦海里閃過什么,突然生出些憐愛,冒起青筋的手指緩緩松開。 但也沒打算饒她,嚇唬地說道:“你說,本王要是對你不大滿意,莊家是否會把你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