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我不能抽煙，但你跟我不一樣，你得學(xué)，不抽也得學(xué)著抽，所以——這個打火機(jī)和這些煙，送你了！”

    “我不抽煙，我也不想抽煙！”許三多拒絕。

    “不是要你抽，是給班長排長抽。懂不懂？你要是再不跟班長排長他們搞好關(guān)系，他們真的就要抽你了！你看看你這幾天干的事，班長都快被你氣暈好幾次了？你再不用好煙賄-賂賄-賂班長，明天他只怕就直接動手打你了？”

    “班長不會打我了！”

    “什么？他不會打你了？”成才一愣，驚訝地看著許三多。

    “睡覺前班長跟我保證，說他以后不會再打我了，而且也不會再亂發(fā)脾氣，他有什么都會好好跟我說。”

    “不可能吧？”成才難以相信。

    “是真的，成才，班長還鼓勵我，叫我不要灰心，每天進(jìn)步一點(diǎn)就行了，他還跟我說，我的起點(diǎn)比較低，叫我不要跟別人比，跟自己比就行了，他拉著我說了好一半天呢，都把我嚇壞了！”

    “這怎么可能？”成才表示不能理解，呆了呆，他忽然一下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因為陳凡？”

    “凡哥？”許三多一愣。

    陳凡的年齡在班里其實(shí)算是小的了，比許三多都還小，但因為他的言行長長老氣橫秋的，所以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把他當(dāng)成了年齡比較大的人，都喊他凡哥，所以，時間長了，許三多便也跟著別人喊了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想了一點(diǎn)五秒，這才說道：“今天晚上班長踹我后，凡哥的確是出現(xiàn)過，班長被我氣壞了，一腳踢飛了一個石頭，那個石頭差點(diǎn)還打到了他，后來我就見他們一邊說一邊朝下面走來。”

    “肯定是因為陳凡，不然班長的態(tài)度不可能變化那么大的，陳凡到底跟班長說了什么啊？為什么一下就能讓班長對你那么好？”

    不過想了一會兒成才都沒能想明白，所以他有些煩躁地道：“算了，不想這些破事了，三呆子，你想做騾子想做馬？馬是天馬，騾子是土騾子。馬是好，騾子是孬，你想做哪個？”

    “我大概做不來馬，你知道的。”

    成才發(fā)著狠，或者說發(fā)著憤：“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想回下榕樹？跟你說吧，打車到站，看那滿站臺轟轟隆隆的坦克和裝甲車，我就拿定主意再也不回下榕樹，發(fā)財也好，小土皇帝也罷，我不惦記，我就明白，男人該在這轟轟隆隆中干他媽一輩子。”

    “成才，你說臟話，班長說了，軍人不能說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