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試規(guī)定，日暮時分必須交卷。

    此時已經(jīng)申時過半，距離酉初一刻不到半個時辰，任他鄭楷安怎么揮舞筆桿子，也抄不完答案，即便抄完了答案，字跡也會潦草。

    何況，院試對考生的字跡、卷面都有嚴格要求。

    字跡潦草，考官壓根不會多看兩眼；答不完題目，考官會認為你藐視科舉，態(tài)度作風(fēng)有問題，直接淘汰。

    沈淮按捺住激動，“此事可靠嗎？”

    “我覺得八成是真的。”陶行簡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那人的語氣很幸災(zāi)樂禍，若非親眼所見，不可能說的那么詳細。

    而且，桌面擁擠，很容易碰倒東西。”

    林致遠樂了，“表弟，要是鄭楷安因此無緣榜單，我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沈淮卻說，“在一旁看熱鬧就行。”

    林致遠略作沉思，“行，聽你的，就當(dāng)他是跳梁小丑。”

    考棚里，拼命重寫答案的鄭楷安，猛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很不巧，墨汁滴到了答卷上。

    鄭楷安見狀，深吸一口氣，將涌上的情緒壓下，繼續(xù)抄寫答案。

    可惜，時間短暫。

    任他怎么掄筆加速，答案都沒抄完。

    離場的時候，鄭楷安全程拉著一張臉。

    …

    放榜當(dāng)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