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娘地還開礦啊！還圈山建墅開礦！龍山有礦本王怎么不知道？”

    劉寅道：“建墅是為了掩人耳目，名義上產(chǎn)的是石青、蘇木和花麻，獲利也不小。”

    “永寧邸店也是你們弄的？好好好，這買賣做得真夠大的，你們這是開了多少家......”巴東王神色興奮，仔細(xì)向后看去。

    劉寅回答道：“大邸有三，小邸有——”

    “你們還弄了間寺廟專門放債？人才呀！”

    巴東王看到后面樂出聲來。樂了幾聲后臉色一寒，虎目威瞪：

    “劉寅你好大的膽子！你幫著蕭子卿聚斂為奸，暗行不軌！犯了多少條刑律那你自己說！本王身為荊州刺史，豈能坐視你們狼狽為奸！本王要將你下獄審問，并你們一切勾結(jié)枉法之事，上奏朝廷！”

    劉寅神色不變，抬頭看向巴東王，語氣平靜：

    “王爺，劉寅可以下獄，也可以指證廬陵王，只是廬陵王行事素來小心，相關(guān)事務(wù)從不沾手，不留文字，不施印鈐，便是收錢也是讓人代收，沒有一文入過廬陵王府。所以即便我咬住廬陵王，但也很難有直接的證據(jù)佐證。咬到最后，興許只能咬出幾個替死鬼。

    更重要的是，即便廬陵王倒了，那對王爺又有什么好處？東宮尚在，賢王尚存（二皇子竟陵王），晉安王勇略兼?zhèn)洌S郡王才貌雙全，倒了一個廬陵王，于王爺何益？不過是為他人掃除罷了。”

    巴東王冷哼一聲：“本王一心盡忠，為國除奸，至于個人的好處有多少，不太計較。”

    言罷目中微露笑意：“不過，你倒說說，好處有多少啊？”

    劉寅拱手而稟：“回王爺?shù)脑挘瑲q均入錢五千萬六百萬，減去各處支銷用度，實得凈利，不下三千五百萬錢。”

    “這么多！”巴東王吃了一驚。隨即暗悔失言，臉色一沉，“支銷哪用得了這么多？你們養(yǎng)私兵啊！”

    “礦是黑礦，邸是隱邸，很多生意不能見光，運輸轉(zhuǎn)賣也不易，各關(guān)節(jié)都需打點，各處人手也少不得。每年的賬簿都放在我家里，王爺如果想看，我立即去取。”

    劉寅語速平緩，每個字都像撥算盤珠子那樣清晰。

    巴東王聲音威嚴(yán)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