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被震撼了。 他不知道德|意志|第三帝|國,不知道紅|色高|棉,更不知道是什么是道德絕對主義和道德功利主義之爭,但他還是被震撼到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想問題,想得比他透徹,比他高遠。 他之前雖然隱隱約約地感覺過迷茫,但卻說不出具體的道理所在,現在被這個少年一說,頓時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少大難的出現,起始緣由,都是有人想行大善。 這句話里有大門道。 只可惜, 他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其實也沒什么可惜的,起碼自已現在是一州長史了,不是嗎? 此時,敲門聲響起。 劉寅臉上重新恢復沉穩之色,說道:“進。” “大人,妥當了。”報信者只說了五個字。 劉寅猶豫了片刻,揮手道:“動手。” “是。” 報信人退走,劉寅整了整衣裳,面向王揚,眼神復雜:“你選的路我做不到,我敬你。但敬歸敬,該辦還是要辦你,這是你自找的。” 他神情一肅,高聲喝道: “來人!” 一群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衣捕役沖進房間,將王揚圍住,其中兩人還帶著枷鎖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