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走向舞臺中央
他的嘴唇那么薄,他就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他就是為說話而生,他不可能是木訥少言的。
他的嘴唇那么薄,并不僅僅只是性感。
假如不在動情的時候有意無意之中講起這些,他會喜歡上她嗎?他會將她從西昌帶到昆明嗎?假如她不對他講這些,他又拿什么來攻擊她呢?
“嗯。只是喜歡練練筆而已?!毕鏋t點頭說,“假如以后有可能的話,歡迎你讀我的小說,并請指正。”
“我這水平,哪里談得上指正?欣賞還差不多。”小王笑笑說。
“我這水平,哪里談得上供人欣賞?供自己消磨時光還差不多?!毕鏋t也笑,心中豁然開朗。
“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拜讀。”小王又說。
湘瀟和小王一直談著,一直談到了下紅夏利。
不知為什么,她和小王,小李之間,反而沒有像和冼銳那樣的距離感。雖然他們都是他的身邊人,跟著他也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老板終究是老板,他們之間終究都是老板和員工之間的關系。
而她和他們,卻同為打工人。她和他們之間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不用去考慮對與不對,該說與不該說。她和冼銳之間的距離,有時候是她自己拉開的,也有時候是冼銳給她的。
也有時候是天生自帶,躲也躲不過的。比一般男女之間的戀愛,更多了一道天然的鴻溝,怎么能不難?
而現在,她已經離開了他了,真是如釋重負,輕松無比。
遙想初中畢業那年,她在鎮上的鄉村中學念書,一個叫陳吉芳的女同學讓她寫畢業留言。她將那個巴掌大的筆記本帶回家中,她看到了一則寫在其中的日記。
她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火車站站長的兒子對她一見鐘情,目送她上了火車,醒來之后覺得無比美好。
湘瀟笑了,作為一個站長的女兒,她就知道,站長的兒子不可能喜歡她。
像他們這樣的人,已經不用日曬雨淋地在田間勞作,又白又美。怎么會喜歡,一個又矮又黑的鄉下女孩子呢?雖然她的名字叫陳吉芳,吉祥又芬芳。
再說站長的兒子,至少也要讀到高中畢業。如果是好苗子,就是讀大學,家里也有錢供。鐵路上的收入,比地方上好很多很多,一人抵三人,就更別說農村。
在那個并沒有真正的富人的小地方,把一身質量好,樣式又新潮的鐵路制服穿在身上,就等于是把優越感穿在身上。是時裝,更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