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人傳出來的荒謬之言，難道你也相信？”

云藥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直接反駁了回去。

甚至她面不改色地看著趙祁玉道：“你還不知道你爹的性子嗎？”

“他就算是要搶，也只會光明正大地去證明自己，而不是去陷害老侯爺和你二叔。”

“老侯爺嗜毒成癮，這是他的罪孽，還將主意打到了你二嬸嫁妝上面，這才被你二嬸告到了衙門。”

這些若是每一步都出了差錯，都不可能讓老侯爺落得一敗涂地的下場。

而且這也算是替趙墨山的娘李翠娥報了仇。

可以說老侯爺就是活該落得這般下場。

她說著，便多了幾分耐心，眉眼帶了幾分柔軟，“你知道的，當初你爹的娘可是被他們欺負慘了，害得他們母子在銀杏村艱難過活。”

云藥想到她剛嫁到趙家的時候，趙祁玉因為沒有親生娘親的看顧，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還需要去趕海換銅錢，才不至于餓死。

看到眼前面色紅潤的趙祁玉，完全沒有了那個在銀杏村為了生計總是耍小聰明，一副消瘦的模樣。

云藥心里也很是感慨。

她伸手摸了摸趙祁玉的腦袋，“你也長大了，知道你爹從前艱難，連帶著你日子也不好過。”

“而你爹的小時候，定然比你還要艱難千百倍，所以老侯爺他們都是惡有惡報罷了，與咱們沒有關系，那是老天長眼。”

趙祁玉如今念了書，也知道京城的形勢復雜，這些謠言就是針對趙墨山的。

他忽然在此刻也明白了過來，云藥和趙墨山其實一路過來，也是千辛萬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風光。

他心中一動，鼻尖更是酸澀得想要哭。

“娘，我都知道的，爹總是忙得不見身影，辛苦為圣上辦差，他定然也想要讓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說著趙祁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態度很是堅定地看著云藥，將她的手握住。

“娘，我方才同你撒謊了，我其實是因為同窗說爹的壞話，我便同他動手了。”

說著他便垂下了腦袋，認錯道：“對不住娘，我好像闖禍了。”

國子監的人，哪里有身份普通的，他的同窗也是朝中官員之子，而且還是個三品大員。

趙祁玉越想越后悔，便同云藥仔細說了起來，“咱們是不是要上門道歉，娘，你別擔心，我會自己去負荊請罪的，不會讓他怪到爹的頭上。”

本來趙墨山就舉步維艱了，趙祁玉這才發現，自己給爹娘添了麻煩。

云藥知道趙祁玉動手是一時義氣，但是五皇子既然已經出手幫了他，便就欠下了人情。

她有些頭痛地按了按額角，嘆氣道：“這件事沒有想的那般簡單。”

“這樣，你同窗那邊先不用管，畢竟是他嘴欠在先，你打了便是打了。”

“雖然說你爹的侯位有人詬病，但是他也是正經的安定侯，一個三品官，也越不過你爹去。”

“倒是五皇子那邊有些麻煩，他給你請了個儒學大家做先生，是袁公。”

云藥其實對這個袁公也不是很了解，想著待會兒派人去調查一番，看看是個什么樣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