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為這件事情下了不少“功夫”，不可能就此甘心：“父皇，奕王花言巧語，不過他綁架秦御醫(yī)的兒子，毆打朝廷命官，并且逼迫他傳播疫病，這事情有秦守本人為證。”

    一著急，這是將秦守私下說的話也都抖落出來。

    周敞嘴角微翹，一雙丹鳳眼笑成狐貍望向秦守：“秦院首，端王這番話，可是你說的？”

    秦守癱跪在地，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又對上周敞目光。

    周敞的笑容立刻激起他記憶中某一處開關(guān)，身子忍不住打顫，根本說不出話來。

    端王卻還在緊逼：“秦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今陛下面前，還有什么不敢說的？”

    “沒，我不知道……”不逼還好，逼迫之下，秦守再次癱倒在地，徹底崩潰。

    端王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秦守，你不是被奕王打了嗎？”

    這是最不能提，也最至暗的回憶。

    秦守那日被奕王毆打，又被逼著喝了病人的剩水之后，當(dāng)晚就直接被嚇病。

    現(xiàn)在只要想起，還是哆哆嗦嗦，冷汗直流，只能強(qiáng)打精神承認(rèn)：“是、是，陛下，那日奕王不但毆打微臣，還逼臣喝了一個疫病流民的水，想讓臣染病，然后再去感染旁人。此事確實屬實，陛下，只是當(dāng)時奕王支開臣身邊的所有人，臣沒有證據(jù)。”

    “這還不容易，只要傳喚奕王殿下身邊的人，一問便知。”刑部尚書裴厲又在一旁說話。

    “你敢……”周敞沒想到這些人還打她身邊人的主意，別說她不肯，奕王的意識也已經(jīng)暴怒，“憑什么沒有證據(jù)要傳我的人。不過，秦大人如此信誓旦旦說本王毆打了你，本王也是百口莫辯，但本王也不能白受了這個冤枉……”

    說著話，上去一把扯住秦守的衣領(lǐng)，將人如那日一般拎起。

    “啊……”秦守“噩夢”重演，直接魂飛魄散。

    “父皇面前，你要做什么？”端王也嚇了一跳，又不忘挑撥一撥，“父皇，您看到了吧，奕王現(xiàn)在是當(dāng)著您的面都敢打人。”

    周敞扯住秦守不松手，無理鬧三分：“我也不能白受這個冤枉，既然秦院首說我打了你，那么我現(xiàn)在就先打你一頓，再把你扔去疫區(qū)，秦院首該是還沒得上疫病吧。沒關(guān)系，這次必要你染上，不過不用擔(dān)心，本王已有藥方，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秦守兩只蝌蚪眼上翻，一副嚇得要咽氣的模樣，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