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7鞭!27刀!
我記得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你?”刑真盯著眼前的女人,審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對面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刑真的疑惑,嘴角輕輕上揚:“不錯,刑警官確實沒見到過現在的我,不過嘛…我可是見過刑警官很多次了!”
“現在的你?什么意思,難不成見過以前的你?”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點了點頭:“嗯…也可以這么理解。”
見女人笑得詭異,旁邊的葉青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就想將手銬銬上,女人躲開了,“能不能別在我女兒面前?”
葉青看了一眼刑真,刑真點點頭,女人很感激地看著刑真:“謝謝!”說完便往墓地外走去,等離開了暖暖墓碑很遠的地方,女人停下腳步,雙手握拳抬起,葉青見狀將手銬銬在她的手上:“江離是吧,經過調查發現你與兩起殺人案有關,現將你逮捕歸案,你有權保持沉默,但從現在開始你說得所有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同時你也有權聘請律師,如果你沒有律師,法庭可以為你提供律師。”葉青說完便又想壓著江離走,手還沒碰到江離,江離立馬收起笑容,滿眼都是厭惡:“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2012/9/2016:00刑警大隊審訊室
“姓名?”
“江離!”
“年齡?”
“38歲。”
“職業?”
“全職媽媽。”
“2012年9月12號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葉青開始詢問尸體失蹤案情時,江離緊緊閉上了嘴巴,饒是葉青如何詢問,威逼就是不開口,氣得葉青直拍桌子想罵人!
就在這時刑真將手搭在了葉青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安撫著葉青,然后對著審訊椅上,一臉淡漠的江離開口道:“既然你不打算說12號那天的事情,那行,我們換一個,首先先給你聽個東西,小葉,放給她聽。”一旁被順毛后的葉青,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擊了幾下,突然一陣沉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家具撞擊的聲音開始刺激著江離的耳膜,緊接著她腦子里“嗡嗡”作響,隨著錄音的持續輸出,那段屈辱又憤怒的記憶一股腦兒全部涌現出來,她急忙緊閉雙眼,雙手也使勁兒地攥緊了拳頭,當聽到錄音中的那一聲聲“媽媽”的時候,江離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嘩嘩往下掉:“停!停!快停下!不要再放了!求求你,不要再放了!求求你…”江離癱在了審訊椅上,雙手捂住臉,“暖暖啊…我的暖暖啊…求求你…”
刑真見狀示意葉青暫停,然后起身走到江離面前,遞給她一包紙巾,江離低著頭接過紙巾,擦完眼淚,緩和了許久才慢慢抬起頭,她清了清嗓子,緩緩張開嘴巴,“我原來叫盛琳,本不是真川本地人,十幾年前考上了臨川大學后,便在臨川呆著,在我剛上大一不久,有次跟同學外出游玩后被人販子綁架了,之后就被賣給了老街窯廠的廠長,我不清楚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人家都叫他蔣廠長,當時蔣廠長買了很多女孩子,后來他把我們都帶到了真川來,把我們關在他家的地下室的囚牢里,他家地下室特別大,有好幾個囚牢,我在里邊還看見其他的女孩子,每天晚上都會看見他把女孩帶出去,好多帶出去了就沒回來,也有回來過的,但都奄奄一息了,后來我從回來的女孩嘴里知曉了,那個蔣廠長把我們這群女孩當做賺錢的工具,不肯的都會直接下藥,然后綁起來,有的姑娘也想逃出去,逃過的都被抓回來,然后被折磨得更慘,我以為我也會變成這樣,后來有一天,地下室來了個男人,就是秦壽,他一眼看中了我,然后也不知道跟蔣廠長說了什么,便就把我帶走了,我那會兒以為,或許還能有機會逃出去,誰知道,這個男人更是個畜生,他把我帶回了他家的當天就給我下藥,然后奪走了我的尊嚴,囚禁我,不讓我與外界接觸,我試著逃過幾次,也都沒逃出去,后來他就把我關進他家地下室,我在那里見到了一個女人,我一開始以為這個女人也是他們買來的,等后來我們攀聊起來知道了那個女人身份時,我都震驚了,這個女人竟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她叫秦小蘭,小蘭從一出生就被扔在了地下室,很艱難的活下來之后,她的父親,母親只要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都會來找她出氣,她受盡了謾罵,毆打。從前我真的是無法想象,哪有人家的親生父母會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直到遇到了小蘭后,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配為人父母的。后來小蘭還告訴我,說他父母是因為她是個女孩才這么對待她,想把她弄死,但是又想等她長大了去做個賺錢的工具,所以她暫時就還能活著。小蘭是個很善良的姑娘,我真的很心疼她,雖然我自己也身陷囹圄,可我在此之前,畢竟還有個視我如命的哥哥,但是小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我是真的覺得她太可憐了,她過得太苦了,可她竟然還心存善意,這真的太讓人感動了,于是我將自己最喜歡的一雙鞋送給她,她當時就哭了,說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也沒有人關心她,我說以后你不再是一個人了,我們兩個相互取暖,相互依靠,相互堅持下去,找到可以擺脫這些人渣的辦法,也許是我們期望太過強烈,事情終于有了轉機,也不知道被拐的第幾年我懷孕了,當他們知道我懷孕之后,便開始對我稍有改觀,讓我從地下室出來了,出來之后我才發現這是我被拐的第三年,之后我便開始了養胎的日子,每天都會有醫生來做檢查。后來有好幾次醫生來檢查,都說我心情不好不利于養胎,于是我便乘機讓她們把小蘭也放出來,要她跟我一起住,她們同意了,本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但是就在我懷孕快四個月的時候,這家人讓醫生給我檢查我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后,發現是個女孩子,便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去做流產手術,就這樣我的第一個孩子被他們殺死了,也是從那之后秦壽帶我從他們家別墅出來了,住到了惠庭小區。”
江離說到這里時眼里的憤怒越來越顯,她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吐出,“住到惠庭小區后,我繼續淪為生育的工具,每一次懷孕后,只要檢查出來是女孩子,他都會讓醫生,打掉,然后也開始對我拳打腳踢,就這樣我一連失去了5個孩子,直到去年,我又懷孕了,這時我已經是一個37歲的高齡產婦了,醫生說我不能再打胎了,否則以后便無法再做母親了,所以我央求著醫生不要把檢查結果告訴他們,哪怕說得模棱兩可一點,讓我能留下她。許是醫生也動了惻隱之心,他并沒有把結果告訴他們,而是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讓他們以為這次是個男孩,這也讓他們的心再次活絡起來,他們也一改常態,開始對我照顧有加,還讓小蘭特地過來陪我聊天,散心,就這樣我安穩地過了幾個月,終于到臨產這天,當我生下了暖暖時,他們的天都塌了,當天所有惡毒的嘴臉都呈現了出來,我的好日子,也隨之結束了,秦壽的爸爸媽媽惡言相向,還想試圖摔死暖暖,我當時就拼了命的把暖暖從他們手中搶過來護著了,之后便迎來了他們的拳腳相向,我當時想著只要他們發泄完了,就會離開,我和暖暖還有機會活下去,所以我忍了那次,許是我的態度讓他們覺得可行,后邊也確實能讓我跟暖暖有了喘息的機會,于是我開始當牛做馬,毫無怨言,秦壽對我拳打腳踢我也都忍了,他對我也越來越滿意,也不在鎖著我了,有時候我也能出門了,于是我趁能出門的機會,尋找著擺脫這群惡魔的方法,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到了,于是半年前的一天,也就是3月12日,我再一次外出...回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