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理早已等候在內。

“陸總。”助理微微頷首，將手中整理好的文件遞了過去。

陸平笙接過文件，隨意地翻了翻，然后問道：“王海濤的辭退手續辦好了嗎？”

助理遲疑了一下，說道：“陸總，真的要開除王海濤嗎？”

陸平笙抬眼看向那位助理：“怎么，老板要開除個人，還需要理由？”

助理連忙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王海濤在公司也干了很多年了，如今要開除他，連個正當理由都沒有，不太好吧？”

陸平笙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理由？他工作能力低下，態度散漫，這還不夠嗎？”

助理硬著頭皮說：“可是......項目組最近的報表還不錯，王海濤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陸平笙沉默了片刻，走到辦公桌后坐下，翻開了項目組的近期報表。

不得不承認，助理說的沒錯，報表上的數據確實亮眼。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王海濤這個人雖然令人討厭，但在工作上確實有些能力，而且他背后還有一些錯綜復雜的關系，貿然開除他，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先這樣吧，”陸平笙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開除的事情以后再說。”

助理松了口氣，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她輕輕地帶上辦公室的門，徑直去了公司的茶水間。

確定周圍沒人后，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董事長，是我。”助理壓低聲音說道。

“您說讓我一直盯著陸總，我有了些新發現。”

“最近發現陸總對謝清絮過于關注了，公司里還傳出了他們兩個有不當關系的流言......”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

助理掛斷電話，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

我甩了甩頭，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腦屏幕上，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一群小蝌蚪，在我眼前游來游去，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起身，想去茶水間倒杯水，清醒一下。

剛走到走廊，就撞見了迎面走來的陸平笙。

“清絮，”他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望著我，“下班后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呃......”我努力想找個合適的借口。

“我......我今天下班后還要去見王總，談一個項目合作的事情。”

“王總？”陸平笙微微皺眉，“怎么比我這個老板還忙啊？”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社畜打工人，就是這樣子的。”

我們兩個又閑聊了幾句，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

陸平笙突然又提起了王海濤。

“對了，清絮，王海濤的事情，可能......有點棘手。”

“他又干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了？”

說實話，我本來就不抱希望陸平笙真的會開除他，也不太在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