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瞎子掩住口鼻，甕聲甕氣說道：“我也想立一功，可牛井這腳，比狐騷味還重，熏得我快背過氣了?！?br/>
牛井傻，但沒傻到缺心眼，恭維話和難聽話還是能分得清，聽到有人嫌他腳臭，立馬不樂意，嚷嚷道：“你是娘們啊，腳是香的？天天操練巡防，腿都沒停過，能不出汗嗎？我腳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哪次吃飯時候沒聞到過，也沒見你少吃一塊肉，少啃一張餅?！?br/>
“都給我閉嘴！”

老孟低吼道：“牛娃子，你給我滾到最遠的草垛去！挖個坑，把膝蓋以下埋進土中！再飄出來味，我把的靴襪全塞你嘴里?！?br/>
老孟作為二十多年的伍長，在銳字營威望奇高，基本都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牛井哪敢反抗，口中嘟囔著臟話，鉆進另一個草垛，里面有小傘和李桃歌，三人都是炕上最近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