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嗎？帶有詛咒的水。”

矮小身影點了點頭，從角落里推出一個木桶，里面有半桶清水。

黎九看了眼，沒看出什么，水很清澈，沒有臟東西，與外面的水沒什么區別。

伸出手，觸摸清水。

體內的百鬼病暴動，詛咒得到了外來力量的加強，變得更加猛烈。

矮小身影懵了，立即反應過來，“別！別用手摸！有詛咒！沾不得啊！”

“無妨。”黎九道，百鬼病就算加強了，也還是被初代不死病牢牢壓制，翻不出風浪。

他舉起手，給矮小身影看了一眼。

矮小身影看到完好無損，沒有發生異變的手掌，歪了下頭，“你比其他人厲害，之前有人不聽勸，主動摸水，然后就被感染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落下，黑夜降臨

矮小身影叮囑黎九別把油燈吹滅后，蜷縮在角落里睡著了，懷里緊抱著沒吃完的半塊炊餅，她很珍惜來之不易的正常食物，掉的碎屑都會撿起來吃掉。

油燈火苗搖曳，黎九與宋霓裳的影子變化著。

“黎兄，你也看出來了吧。”宋霓裳聲音很小，怕吵醒了矮小身影。

“看出來了，但還不確定。”黎九瞳孔里倒映著油燈上的火苗。

宋霓裳用可憐的眼神看了眼角落里的矮小身影，“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對她，對禁地里的人太殘酷了。”

“死亡，對他們是救贖。”黎九道。

呼~

一陣惡風吹過，呼呼的聲音從外面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