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她不忍他處于危險之中
即便是蘇容妘并非有意去聽,也免不得知道些裴涿邂的事。
他在京都之中舉足輕重,什么事都很難越過他去,如今眼睛落入京都之中的人,必然都知曉他遇襲與嫁妹的事。
但蘇容妘想,裴涿邂為阿垣請太醫也并非只為了診治,也是要促成如今形式。
“妘娘,太醫為我診脈的結果,是不是要更糟些?”
蘇容妘原本還看著手中的密信出身,被阿垣這般一喚,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眸去看阿垣,唇角動了動,卻是不好回答。
可她的沉默便已是默認了他的問話,沈嶺垣沒再繼續追問,只是語氣如常道:“太醫院的那位劉太醫我也略知些他的出身,劉家世代為醫,早在劉太醫父親在世時,便已成了蔣家的人,想來裴大人遇襲應當只是做戲,不會傷到什么要害。”
蘇容妘卻是沒心思去想裴涿邂到底有沒有真受傷,她只顧念著阿垣。
“阿垣,如今京都這情形,你可有什么打算?”
沈嶺垣要開口,可喉嚨連著心肺痛癢起來,他難以忍耐,掩唇猛咳了好幾聲。
蘇容妘當即緊張起來,靠近他身邊給他遞茶水,等他稍稍緩和回來些才聽他開口道:“靜觀其變,等隱匿在暗處之中的旁人出手。”
蘇容妘這幾日密信看的多了,自然對局勢多了解了些,所謂的旁人,應當說的就是當初被皇帝卸磨殺驢的趙家。
如今不知是他們要等趙家出手,趙家更是在等他們先沉不住氣。
蘇容妘私心里是想此事快些結束的,一來宣穆牽扯其中,如今怕傷及性命還被藏匿在暗處,不能過來與她團聚,她實在是擔心宣穆會擔驚受怕,二來則是因為阿垣,此事快些結束,她好能同阿垣一同會楊州,即便是死,也合該讓阿垣葬回楊州才是。
可目前的情況只能是等,也是了,謀成大事的,哪有說一夕之間就能成事的道理?誰不是臥薪嘗膽、苦等時機?
趙家被暗害時,皇帝還未能攻入京都,坐上皇位,如今皇帝在那位置上坐了多少年,趙氏便等了多少年,即將事成,又哪里會在乎再等上月余半載。
可蘇容妘到底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就不能想辦法多逼一逼他們?”
沈嶺垣笑了笑:“辦法是有,想來裴大人如今已經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