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宮前殿，今日的大朝會散場有些冷。

    不待太子說出“散朝”二字，華陽王后就拂袖而去。

    走的太快，以致椅子亂顫，“咯噔咯噔”響了片刻。

    頻率和朝堂上些許臣工的心顫相吻合。

    太子對著王后離去的背影微微低頭，以示恭敬。

    早在華陽王后還是華陽夫人時，他就認(rèn)其為母了。

    從認(rèn)下羋不鳴為母親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對母親如此恭敬，朝堂上下皆要稱一聲孝子。

    “諸君還有事否？”消瘦的太子言語溫和，聲音宏大。

    一片寂靜。

    朝堂無人應(yīng)。

    “既如此，這便散了。”秦子楚拱拱手，道：“再見諸君，當(dāng)在三日后了。”

    群臣個個心事重重，行走間撞在一起的不在少數(shù)，殿上顯得有些雜亂。

    殿柱上的龍、鳳、玄鳥靜靜注視一切。

    自王宮建成以來從未動過的它們，不知有沒有感受到今日有些許不同。

    “阿父，你該提前與我說的。”嬴成蟜有些不滿地道：“我若是沒覺察到魏轍異樣，及時叫住麃公，魏轍一定傷的不輕。”

    信宮前殿，臣工都走完了。

    除了高臺上的父子，就只有站在臺階上侍奉的宦官。

    秦子楚臉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兒子，溫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