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究竟是什么
“快讓地鐵停下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出了這句話,只是可惜為時已晚。
隨著地鐵的開動,更多的尖叫聲響徹地下,由于地跌的慣性,身在門外的胳膊被狠狠的扯下來,一節(jié)血肉模糊的胳膊被拋在地上,當(dāng)?shù)罔F停下時,被夾斷胳膊的年輕男子已經(jīng)昏迷,半個身子已經(jīng)被血染紅。在他周圍的乘客有的被嚇哭,有的在角落嘔吐,場面一片混亂。
站在我旁邊的音彩似乎也被嚇壞了,一直死死拽著我的胳膊發(fā)抖。
這種情況大概很快警察就會來了吧,我又看了眼傷者,此時傷者已經(jīng)被地鐵工作人員抬到了平坦的地方躺著,在周圍的人群中除了正常的工作人員外還有之前那個渾身是血拽著他胳膊的人,那人一臉陰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傷者。
我拍了拍音彩的背,“我們走吧,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警察來了。”
“嗯,快點離開這里吧。”看來音彩是被嚇得不輕,眼角居然都掛上了淚水。
這么一鬧逛街是沒戲了,看音彩嚇得小臉蒼白,今天只能先把她送回家了,好在她住的地方不是很遠(yuǎn)。
在回去的路上我掙扎了好久,這是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事故了,這是靈異時間,既然現(xiàn)在我拜了師,那應(yīng)該就是半個陰陽師了,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事情的處理大概不會那么快,和彌昆通電話說要和音彩去逛街所以會晚點回去。彌昆見我難得和女生出去也就沒說什么,只說什么時候回家了打通電話,他會去接我。
雖然撒謊是有點不對,但是這事要是被彌昆知道了他肯定會阻止我。
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了點東西,吃飯期間我打開手機搜索了地鐵靈異事件,果然彈出來好多信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條是由于北京歷史悠久,冤死的人太多,遍地的孤魂野鬼。當(dāng)初修地鐵是驚擾了這些魂魄,施工一直不順利。后來經(jīng)過大師做法,和鬼魂簽訂了一條協(xié)議。地鐵必須保證在每天子時之前關(guān)閉,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23點,關(guān)閉地鐵后,要讓列車空駛一個往返,將那些被驚擾的魂魄送回原本休息的地方。自那之后地鐵施工才順利起來。
看過這條消息我決定要等著末班車,去看看這末班車究竟有多神秘。吃過飯我找到一家賣佛具用品的店買了些黃紙,買了些朱砂就返回了花店。
平時我身上只帶一些保平安的符文,那些對付鬼魂是完全不夠的,現(xiàn)在我也只能臨時準(zhǔn)備了,利用買來的東西畫了大量的符文,搜集了一根柳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整理好工具想著最近的地鐵口走去。
果然乘坐末班車的人就是少,整個地下通道里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沒幾分鐘列車就進站了,我選擇坐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上車的乘客沒幾個人,過了幾站之后更是下的沒人了。
列車又前進了2站地,停在了建國門站,沒想到這一站居然有很多人上車,只是這些人看上去似乎不太正常,他們一個個都灰頭土臉,衣著襤褸。并且入座后都站的筆直。就好像那種7080年代的老軍人一樣。
我閉上眼努力感受著他們的身上的氣息。這些人身上并沒有陽氣,但是卻有一股泥土的味道,就像剛從土里爬出來似的。我握了握拳頭,手心不禁滲出細(xì)汗,面對這么多的鬼魂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對付不來,這里還是先下車的好。
只是這一站似乎份外的長,感覺列車行駛了足有十分鐘,這期間周圍的鬼魂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但是由于我身上帶著的符文讓他們覺得懼怕,大多數(shù)都只是坐在原地瞪著我,難免有那么幾個膽大的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抽出柳條在地板上甩出啪啪的聲音威脅著他們。柳條屬陰,鬼魂也屬陰,所以柳條對于鬼魂來說就像我們的皮鞭,抽在身上直有皮開肉綻的感覺。年輕的壯丁鬼魂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伸出手向我撲來的瞬間我揚起柳條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