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念蹲在地上,愣神許久。 姜行川這是在撒嬌嗎? 她從來不是一個愛撒嬌的孩子,小時候受了傷被人欺負了,她甚至眼淚都很少流。 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 雖然陳清念從來沒得到過那顆糖,但是她愿意分給她的姜先生一顆。 兩只白嫩的小手輕輕交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覆上姜行川的膝蓋,她不敢用力,動作很輕地撫摸著那片淤青。 “疼嗎?” 姜行川停頓一秒。 陳清念的手掌很涼,蔥白纖細的手指微微挪動,很嬌氣的手法,別說是感覺到疼了,甚至摸的他有點癢。 但是姜行川還是清了清嗓子,回答道:“疼,你輕點。” 他想讓陳清念多心疼他點。 但就是演技有些拙劣。 一向雷厲風行大殺四方的小姜爺,也會用這么拙劣的演技去找心上人討一顆糖吃。 陳清念并不拆穿,她點點頭,本就很輕的動作,又放緩不少。 揉了十幾秒,她挪開手掌,把臉湊過去,嘟起嘴對著他膝上的淤青輕輕吹氣。 溫熱的呼吸帶著一小陣風,落在皮膚上癢癢的。 說來也奇怪,好像被吹吹之后,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了,這哄小孩子的把戲原來他也受用啊。 姜行川才知道,原來自己談個戀愛會這么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