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呵斥一聲，眼里帶著殺手獨有的冷冽殺意，頓時將蘇花兒嚇得愣在原地：“你這好吃懶做的女人，為了區區幾兩銀子，居然要發賣自己的親侄女，你知道這婦人是什么人嗎？”

    蘇花兒睜大了眼睛，步步后退：“她，她不就是隔壁村張員外家的管事嗎？”

    “是嗎？”林檸看向那婦人。

    那婦人面色陰晴不定，抄起手，故作高傲地說道：“怎么，我張家大門大戶的，難不成騙你們不成？”

    林檸又走上前一步問道：“丫鬟屬于長工，那總得有個文書憑證吧！”

    “就，就在桌上。”蘇母后退一步，看向石桌，心道你認識字嗎，還要看文書，我呸，裝什么大尾巴狼。

    “你是說這個？”林檸拿起桌上的契約，突然臉色一冷：“你當我不識字嗎？騙我是長工合同，這上面明明寫的賣身契，發賣之后，賣家不得過問去處！哪里是做丫鬟？哪里有半個字提到了張家？”

    “啊！小娘，他們不是張家人嗎？”蘇三臉色大變。

    “當然不是，他們是這東湖縣臭名昭著的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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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蘇三捂住了嘴，狠狠抓住林檸的裙擺，再也不敢放手，她記得同村有個姐姐，被人牙子賣走不到半年，就聽說被土匪害死了，她娘親差點哭瞎了眼睛。

    “你居然識字！”婦人大驚，急忙看向蘇母。

    蘇花兒也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母，連她都識不得幾個字，這個賤人居然識字？

    蘇母心中一涼，好你個賤人，居然識字，藏得挺深啊，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門口的村民這時恍然：“原來是蘇老太干的！”

    “蘇家真不是東西，飯不給吃，衣服不給穿，臨到頭還賣孩子撈一筆，還不如一個沒有血親的后娘。”

    “是蘇老太要賣，林氏要保孩子，我們居然錯怪林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