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好像在江允聞臉上扇了個巴掌一樣，讓他的心都跟著抖了抖。

“對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余筱嫣，背對著他，眼底已經沒有一絲波瀾了。

江允聞也不敢再說別的了。

他深知這個時候再說些別的，可能只會讓余筱嫣更加厭惡。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余筱嫣走向了一邊，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來。

她不再去管江允聞，完全無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十幾分鐘之后，裴染就出來了。

胳膊被包扎了，穿上了厚厚的紗布。

她一出來，余筱嫣就快速起身，迎了上去。“縫針了嗎？”

“沒有，別這么害怕。”裴染笑著安慰她：“就是劃了一下，傷口有點深，但還不足以縫針，跟我判斷的一樣。”

可是，余筱嫣還是沒有辦法輕松下來。

她心里很明白，裴染之所以這樣說，就是不想要自己太過于擔憂和自責。

但，她怎么可能不擔心呢。

“走吧，我們先去警局錄口供。”裴染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江允聞，看來剛才氣氛不對。

而且這件事情，應該對江允聞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江允聞這才走過來，對裴染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裴染對他搖搖頭。

江允聞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裴染，發自肺腑地道了一聲謝。“謝謝你，裴染！”

裴染明白，他之所以道謝是因為這一刀沒有劃在余筱嫣的臉上。

可是，這一刀，有可能劃在了筱嫣的心上。

江允聞只怕還不夠真正地明白，他未來的情路很艱辛。

“不用謝，筱嫣是我最好的朋友。”裴染道：“我跟她之間的情誼，不需要別人來道謝。”

江允聞神情略顯尷尬，卻也沒有說別的。

去警局的路上，她們乘坐的是警方的車子。

江允聞自己開車過去的。

蘭西莫已經錄完口供。

他們一過來，蘭西莫立刻迎上來。

看到江允聞，他沉聲道：“我已經叫律師過來了，全權代理這個案子，苗栗是因愛生恨，對余筱嫣下狠手，卻傷了裴染！”

“故意謀殺，應該是刑事案子吧？”江允聞沉聲道：“不用姑息她，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于是，他們分別被錄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