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不了被人這般算計。

    “但我到底是癡心妄想了，我們不只是過得比不了一般的夫妻，甚至比一般夫妻更糟糕。”裴染笑了笑，“三年時光，可以讓人成長，我已經(jīng)不再做夢，你也清醒吧。”

    “如果我就是不簽字呢？”顧傲揚(yáng)沉聲質(zhì)問。

    裴染一點(diǎn)都不著急，甚至都不生氣，只是用一種悲憫的眼神望著顧傲揚(yáng)。

    然后，她輕聲說道：“那就魚死網(wǎng)破唄。”

    不歇斯底里，不怒目相向，就是用這種平靜的聲音，卻給人無形中最大的殺傷力。

    顧傲揚(yáng)身體一個搖晃。“為什么一定要離婚呢？”

    裴染的目光注視著顧傲揚(yáng)。

    此時，在大廈下面，燈光照射下來，恰好可以看到他頸窩里被撓出的三道紅痕。

    那是林戀被他折騰得太過于粗暴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力道，手指抓得他脖子上都是傷痕。

    裴染只是笑著道：“就在今晚，你去了盛世豪庭，看到了我給林戀的東西，即便如此，你也跟林戀上了床吧？”

    顧傲揚(yáng)瞬間感到了難堪，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該不會是你在盛世豪庭裝了監(jiān)控吧？”

    裴染搖搖頭。“需要那么大費(fèi)周折嗎？你的反應(yīng)足以說明一切了，我只不過是動動腦子而已。”

    顧傲揚(yáng)聞言，眉心緊緊堆在一起，周身都是令人壓抑的低氣壓。

    此刻，他漆黑的瞳孔里布滿陰鷙。

    “裴染，我好像是剛剛認(rèn)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