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河皺眉,陷入自己的思維中去。 如今,江書觸怒了皇帝,身上已經沒什么恩寵了。 君恩如流水,沈長河不認為江書還爬得起來??杉幢闳绱恕策€是個妃。 就算從現在開始,鴻慶帝一輩子不再臨幸江書。年節慶典上,江書作為妃嬪,也必須要出席。 她一定會和旁人接觸。 若他植入的記憶有什么錯漏,漏了陷,到時候…… 怕就是塌天的大禍。 再說,還有個羅增在一旁虎視眈眈,萬一被他看出端倪…… 此事,要么不做。 做,就要做到天衣無縫。需得有個……十分了解江書過往經歷之人。 這樣的人…… 倒是有一個。 只是,連沈長河也沒把握,那人會不會幫忙。 沈長河嘆了口氣,暫且壓下這念頭。 江書坐在他對面,呆愣愣的,宛如木雕的美人。沈長河從她眼中,什么都看不出來。 半日后,沈長河一無所獲,與沈無妄一同離開永壽宮。 阿翹送到宮門口,艱難地忍下滿心的不忿。 沈無妄陪沈長河去萬辰闕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