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上，鮮血透出薄衫。

    不用看，沈無妄也知道，自己腹部的傷口，定然也是流血了。

    江書擰眉：“沈大人……”

    她極清楚沈無妄身上的傷有幾處——前日，她還往那些傷口上撒了藥粉，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江書上前一步，想要攙扶。

    沈無妄正在氣頭上，他身子都還未直起來，便伸出了一只手，攔住江書。

    江書微微一愣，看出了男人姿態(tài)中的抗拒。

    沈無妄：“……咳咳，不勞、不勞……貴妃娘娘，咱家不過……賤命一條。既死不了，還能有什么大事呢？”

    江書皺眉，本能地不認同沈無妄的話。

    死不了怎么了？

    死不了又活不好，才是最難受的。

    沒人有活著，就活該受罪。

    江書：“沈大人身上的傷，還是找相熟的太醫(yī)給你瞧瞧吧。能早點好，也少受點罪不是？”

    “咳咳，我……不必。”

    沈無妄咳得難受，胸口發(fā)緊，眼前也一陣陣地發(fā)黑。

    他不愿在江書跟前失態(tài)，強撐著身子，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