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忽有所動,一時看了進去,直到她停下動作,才回過神來。 也不知磨了多久。 明明已經磨出了好大一灘暗紅色的污水,可刀上的銹跡卻絲毫不見減少 陸塵音歪頭看著我。 我問:“山羊宮是怎么回事?” 陸塵音道:“湘西的,在山上當神仙,靠下面的土匪供養,五零年剿匪,被一遭收拾了,本來是要和其他土匪一起公審斃了,被鄭家那位給保了下來。” 我說:“恩將仇報啊,這正道大脈做事也不怎么樣。” 陸塵音道:“理由很多,歸根結底一個字,貪。人心貪不足,正也邪。”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轉身就走。 磨刀聲再次響起。 我想了想,又停下來,轉回來,扶著窗臺,問:“你磨刀干什么?” 陸塵音道:“這話問的,磨刀當然是為了砍人。” 我問:“不是用法寶噴就可以嗎?” 陸塵音拿起軍刀,放到眼前,順著刀背向前瞄了瞄,又按到石上慢慢向前推去。 “道家講承負,佛家論因果,其實都一樣,吃飯要用筷子,喝湯得拿勺,哪頭來的哪頭去,這個人得拿這把刀來砍!” “現在磨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磨個三年,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