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眾人下了車，就見眼前是一處寬敞的大院，院子靠東側(cè)是一座破舊的廠房。

    廠房前有好些拆得七零八落殘缺不全的拖拉機、收割機，看起來像是個農(nóng)機的小廠子。

    院子里除了我坐來的這輛面包，還另有兩輛面包。

    下車的人全都默不作聲地進了廠房。

    這廠房不大，有五個銹跡斑斑的老舊車床，一看就是已經(jīng)棄用了。

    剛剛?cè)ミ^我那里的所有人都在廠房里。

    或是蹲在墻角，或是坐在機床上，或是靠墻依著，一個個臉色慘白，全都默不作聲地抽著煙，偶爾抬手比畫幾下。

    我不禁恍然。

    怪不得始終一句話不說。

    他們竟然全都是啞巴！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因為啞巴才會被選做了打手，還是被選做了打手才成了啞巴。

    不管怎么樣，我這把撈到的絕對是一條大魚！

    廠房中央的一臺車床上蹲著個格外粗壯的男人，個頭不高，滿臉絡(luò)腮胡子，披著件破破爛爛的大棉襖，雖然只是蹲著不動，卻自有一股虎踞之勢，兇意呼之欲出。

    這個人剛才也去了。

    一開始站在人群最后面，等那兩個家伙被憑空燒死，便混進了人群里，不顯山不露水。

    他蹲在那里悶頭抽煙，不時抬手看一下腕上的手表，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找了個墻角靠站住，默默抽著煙，耐心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