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陶大年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沒大會兒工夫,就到了包玉芹家。 院子地當中,停著一輛黑色的小汽車。 一個穿著黑皮夾克的壯實中年男人,靠在車上,抱著膀抽著煙,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我不禁多瞟了他兩眼。 步似扎根靠如山。 這是個手上有硬功夫的練家子。 一個徒弟就能配這樣一個硬實護法,姚大仙的實力可見一斑。 “媽,媽,救命啊,疼,別打了……” 殺豬般的慘叫斷斷續續從屋子里傳出來,間中夾著“啪啪”脆響。 有個尖厲的聲音在大喝“去,去,去!” 還有包玉芹嗚嗚的哭叫聲,“強兵,你再忍忍,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幾個站在屋外的村里人都是皺眉咧嘴,一臉的不落忍。 “這咋鬧這么大動靜?” 陶大年眉頭緊皺,瞟了我一眼,嘟囔著就往屋里走。 我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后邊。 一進屋就見黃毛被扒得精興,雙手倒剪,赤條條吊在空中,雙腳腳尖勉強能點到地面。 一個穿著身精致中式對襟褂子的禿頂男人正圍著黃毛轉圈,嘴里連聲大喝著“去”,手上揮著根指頭粗的柳條枝,不停抽打在黃毛身上,每抽一下,就揮手從腰間的小布袋里抓出一把粗鹽揚到黃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