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李玄澤被梁王府的下人引入聽雨閣。 里頭卻只有月容窈一人,正挽袖提壺沏茶。 李玄澤神色一頓,在與她相對的席位上坐下來。 “那日無心冒犯,還望見諒。” 說罷,他倒酒自罰兩杯。 月容窈撩起眼皮,平和看向他。 “以我的名聲,更容易在朝堂上一呼百應,我可以出面助你。” 畢竟她是人人心懷敬畏的巫祝。 李玄澤搖搖頭。 “有一股與你作對的力量在暗處等著你,還是謹慎行事的好,能不暴露身份,便不暴露了。” 畢竟這不比月西山中,隨處由她所控。 這是長安。 月容窈挑眉:“你知道?” 李玄澤說:“這些年來,巫祝大人讓梁王妃務必隱瞞歲寧的身世,不叫人所知,便是這個原因。” 以及她墓周設的重重障眼法,自然也不僅僅是為了防凡人的。 到此時,月容窈才正視他。 她自信滿滿笑道:“不止一股力量。出墓之前,的確有些魑魅魍魎的東西想找到我,殺死我。但我出墓之后,它們可不敢輕易出現在我面前,這世間沒有任何玩意兒能與我為敵。” 李玄澤說:“那是當年,如今你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