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對親爹的那份孝心在,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李玄澤不死心的又問:“你心里沒有我了?一點點都沒有了。” 明明在山谷里,她以為他昏睡過去,還偷偷親了他額頭。 他能感受到她是舍不得他的。 那樣舍不得,怎么可能輕易就放下了? 林歲寧輕輕搖頭,心平氣和的說:“當初只因一兩件事,我便輕易心動。原以為很難放下的,結果又因一句話,便能叫我死了心。細想來,我們走過的這條路這樣艱難,又何必再走下去,本來也沒有多深的情,就到此為止吧。” 李玄澤喃喃重復她的話。 “本來也沒有多深的情?” “嗯,”林歲寧云淡風輕的笑笑,“從前我以為,跟過太子這個名聲會讓我在長安待不下去,嫁不了別的好兒郎,現在想來不過爾爾。” 李玄澤僵硬的苦笑。 “許辰倒不是迂腐之人,他不在意那些。” 她接話很自然:“對,他不迂腐。” 李玄澤敏感的捕捉到,她提到許辰時,眼底浮現出一抹光亮。 這是她從前在看到他時才會有的光亮。 他低著頭,嗓音啞得好似沙礫磨過。 “你說過,不會跟他好的。” 林歲寧說:“我收回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