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律法來做什么,要衙門來做什么?宮門口鳴冤的鐘鼓,是擺來瞧的嗎?” 皇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你還年輕,難免心存正義,妄圖給每個弱者討公道,但這是很難實現的事。你能做的,是保天下太平,但你首先要坐到皇帝這個位置上,才能做更大的事。” 這番話,聽得李玄澤很是不適。 歪理,都是歪理。 太傅不是這樣教導他的。 太傅說,為民謀生計,萬事民為先。 太傅還說,民為貴,社稷為次,君為輕。 父皇也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些話是太傅和父皇要他反反復復記住的東西。 “母后,你知道漢武帝為何殺了鉤弋夫人嗎?” 言出,皇后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說這話,何意?” 漢武帝為何殺鉤弋夫人,再淺顯不過,為避免再現呂氏竇氏外戚干政的情形,于是殺母,立子。 太子說這話,是在嚇唬她這個母后呢? 李玄澤挪開視線。 “母后,我是太子。” “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自然是聽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