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喊他爹地？

    季朝的話在季牧野平靜的心湖，投擲下一顆沉甸甸的巨石，一路下沉，壓得他呼吸微頓。

    他想起小團子在雨橋村喊他的那一聲爸爸。

    “爸爸，這是約翰哥哥送我的玩具，他還邀請我和哥哥假期去C國玩。”

    季則白皙透亮的臉上盡是笑意，與季牧野如出一轍的眸子，閃耀著期待的光。

    季牧野聲音微啞：“你們很喜歡他們一家？”

    季朝和季則同時點頭：“喜歡。”

    兩個孩子沉浸在這次和媽媽短暫旅行的快樂中，沒有注意到自己爸爸的眼神變化。

    季朝和季則的生日快到了。

    往年他們生日，季牧野都會帶他們回老宅和長輩們一起過，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

    今年陸夕檸回來了。

    他們明顯更想和媽媽、妹妹一起過生日。

    “小朝，爺爺奶奶早早就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生日會，你們不回去，他們會難過。”

    季牧野提議：“你們可以邀請媽媽和妹妹，一起回老宅過生日。”

    然而季朝搖了搖頭。

    他沒有忘記奶奶在背后蛐蛐媽媽的樣子。

    一點也沒有在爸爸面前的溫柔。

    “爸爸，我和弟弟可以中午去和媽媽、妹妹吃飯，晚飯再回老宅陪爺爺奶奶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