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今通衢
《軌接星漢》
秦直道異變。陜北黃土高原的秦直道遺址上,楊小常的警用摩托突然熄火。他俯身查看秦始皇當年夯筑的"高速公路",發現兩千年前的石灰層竟滲出藍色液體。對講機里傳來總部急電:"全國高鐵系統出現不明磁場干擾!"
朱雀槍柄突然發燙,槍尖指向西南方。楊小常追著紅光奔至石門障烽燧,看見戍卒當年刻在巖壁上的里程表正在發光。當他用槍尖觸碰"去咸陽千二百里"刻痕時,整條秦直道突然浮起全息投影——竟是通往半人馬座的星際航道圖。
"這不是干擾..."他頭盔內的戰術AI突然報錯,"是更高維度的文明在調用地球交通數據!"遠處傳來爆炸聲,西安北客站的磁懸浮列車正不受控地沖向外星能量場。
舟楫天河。武漢長江大橋下的沉船博物館里,楊小月觸摸著中山艦銹蝕的裝甲。她奉命調查長江航道異常斷流事件,玄武鏡卻映出1938年武漢會戰的畫面。當日本轟炸機的虛影掠過鏡面時,某個透明生物突然從歷史影像躍入現實。
"敵襲!"她翻滾避開黏液攻擊,海軍制服卻被腐蝕出破洞。玄武鏡自動護主,鏡光掃過之處浮現出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舟楫。楊小月突然明悟:"它們在尋找楚人的云夢航道!"
全息地圖在她面前展開,外星生物破壞的十二處航道節點,正對應屈原《九歌》中的神靈方位。當她將鏡光對準湘江口時,看見楊小麗正在衡山用食葉草修復祝融峰的地脈。
驛站星輝。敦煌懸泉置遺址的漢代郵驛系統全息館內,楊小彥的白虎筆突然失控。他正在復原《西域輿地圖》的筆鋒,墨跡卻自動勾畫出獵戶座星云。某個瞬間,他看見張騫使團當年使用的符節,正與太空電梯的軌道艙段重疊。
"原來如此!"他揮筆劈開數據迷霧,西漢時期的驛道里程計算法則竟暗含曲速引擎公式。突然所有顯示屏出現匈奴文字,那些游牧民族的狼圖騰正在吞噬量子通訊信號。
楊小彥扯開襯衫露出鎖骨處的白虎紋,筆尖涌出納米墨形成長城垛口:"此地乃大漢疆域!"墨色烽火順著光纖燒灼外星病毒時,他瞥見楊小波正在海南用青龍杖凈化被污染的驛站基因庫。
云軌龍吟。成都青城山的古蜀道虛擬現實館,楊小麗的神農尺突然引動地鳴。她剛剛完成對"金牛道"全息影像的修復,此刻卻看見李冰父子建造都江堰的畫面在量子屏幕上扭曲。
"它們在水脈里!"她揮尺斬斷虛擬岷江,外星生物擬態成的二郎神雕像轟然崩塌。當地脈數據流重新匯入神農尺時,她突然讀取到三星堆青銅神樹運輸宇宙能量的記憶。
太空電梯基座方向傳來巨響,楊小麗抬頭看見《華陽國志》記載的"五丁開山"場景正在近地軌道重現。五道能量束穿透云層,與她在酒泉培育的太空食葉草田連成北斗陣型。
寰宇九章。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控制大廳,五人首次完整集結。楊小波展開青龍杖投影的《禹貢九州圖》,楊小月用玄武鏡疊加鄭和航海全息影像,楊小彥的白虎筆正在補繪《坤輿萬國圖》缺失的星域。
"從秦馳道到太空電梯,從京杭運河到星際航道——"楊小麗的神農尺發出編鐘長鳴,"我們守護的從來不是道路本身。"
楊小常的朱雀槍突然指向穹頂:"來了!"眾人看見外星母艦通過都江堰水脈具現在近地軌道,艦體表面浮現出大禹治水時開鑿的龍門山紋路。
衢通萬界。五神器插入霍去病墓前的祁連山形祭壇時,整條河西走廊亮起星光。張掖丹霞地貌涌出西漢屯田時的粟種,酒泉夜光杯碎片化作導航衛星,敦煌經卷里的飛天突破壁畫束縛。
楊小月操控玄武鏡啟動"云夢矩陣",長江七千二百處彎道同時射出能量束。楊小彥以白虎筆重繪《大唐西域記》路線,納米墨滴在柯伊伯帶結成驛站網絡。當楊小麗播撒的食葉草在火星生根時,根系自動生長成"馳道紋"。